吴昌硕 篆书“信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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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昌硕的篆书,甚得益于《石鼓文》的反复研习。其在六十五岁时自记:“余学篆好临《石鼓》,数十载从事于此,一日有一日之境界。”中晚年后,吴昌硕临写《石鼓》渐渐“离”形而传神,参以隶书,楷书以致草书的笔法倾向愈加明显。而其书写的小篆,也大有“任情恣性”之感,逐渐形成了此幅作品在这种特有的美学特征。

此幅作品中的书写用笔,是完全的中锋,表现了文人“守中”的正气,在圆转曲折中透出种力度,柔韧而不失于软弱,流畅灵动而没有丝毫的张狂。其笔画具有强烈的“墨气”,作者在书写时蘸墨饱满,下笔酣畅,因此在起笔处出现较粗的“头”。在笔画紧邻处,还出现里因墨渗融而笔画有些许粘连的现象。在吴昌硕擅长的篆,隶,楷,行,草诸体书法中,行草成熟最早,应用也最为广泛。从此幅作品的题跋可以窥见,其行书收放自如,润燥相宜,有排山倒海之势。吴昌硕的行草早年受帖学影响,四十岁左右逐渐掺入篆书笔意,七八十岁以后便形成此幅作品中这种篆,隶,楷,行,草各种笔法溶于一炉,雄浑苍劲,恣肆老辣,自家风貌已臻成熟,达到孙过庭“通会之际,人书俱老”的境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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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昌硕(1844-1927) 篆书“信”

纸本镜心 1923年作

款识: 千金一诺无惭恧,信近于义言可复。朋友信之孰能此,安得日省重见子舆氏。忠信之言出无咎,古来蛮貂行之久。眼前白壁归已难,乾坤大醉山河残。盗贼堂堂踞山谷,奚止宋时横行河朔三十六。世人漫说盗者丑,不盗之盗颜尤厚。吁嗟乎。路泣歧,计愁左,人而无信,吾不知其可。癸亥孟夏,吴昌硕时年八十。

钤印:虚素、俊卿之印、仓硕

出版: 《画艺论》P11-P12,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,2012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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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unted and framed, paper 1923

34×137 cm 13 3/8×53 7/8 in 约4.2平尺

RMB: 2,500,000-3,000,00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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