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鲁-印度少女

石鲁是一位思想型、参与型、灵感爆发型的艺术家,其绘画作品均发自内心的呐喊。“真理高于艺术、行动高于文墨、内容高于形式”,是石鲁一生恪守的艺术信念。

  出于内心的景仰,青年石鲁叛离了书香豪门,奔赴延安革命根据地与广袤的西北,在原生态的黄土天地间追逐艺术之源。1955年至1957年间,石鲁曾到印度、埃及旅行写生,面对充满异国情调的天竺古国,激荡起他内心的创作热情,完成了《天竺古风》《戴红头巾的赶车人》《印度舞》等一批具有异域风情的彩墨画作品,并出版《埃及写生集》,《少女》即为此时所作。

  一九五六年春天,万国博览会在印度首都新德里举行。石鲁作为博览会中国馆的总设计师访问了印度。印度之行对石鲁的触动是多维度的,印度作为文明古国,绘画、音乐、舞蹈各个艺术领域始终保持着本民族文化的独特性,在当时中国国内全面“苏化”,民族虚无主义盛行的背景下,这种现象使石鲁开始反思自己水墨画技法的西化倾向,苦研古典艺术理论,并在绘画实践强化了传统笔墨与意境。短短几年内,石鲁迅速脱胎,他的国画中融会了传统笔墨和西洋画的色彩及透视,完成了他中国画技法的第一次实验性提升。《少女》等作品,正预示着他“一手伸向传统,一手伸向生活”的创作原则即将走向成熟。

  石鲁的这幅《少女》,寥寥数笔,一个形象饱满、娇羞毕现的印度少女形象便跃然纸上。石鲁的人物画擅长用肢体语言来传达其精神内涵,画家删繁就简、取其大要,在五官、装饰上以墨线简单勾勒出印度少女的形象特征,以淡色敷染裸露出的肌肤颜色,以朱红色敷染手掌和脚底,借以区分阴阳向背。印度少女正身着青色连衣裙,外面罩以白色薄纱。而对这白色薄纱的描绘便成了画面用笔最精彩的部分,画家用笔轻重缓急,交替自如,使线条产生藕断丝连之感,连绵蜿蜒的线条烘托了少女的娉婷袅娜,但神态温婉而渐生羞涩之容,明眸凝神,左手托腮,令人心旷神怡。

  石鲁作人物画强调力感,不是靠运笔的直、拙、重、涩,而是靠前人不曾尝试的高强度地抖动、提按和转侧完成。《少女》在笔墨语言上不求精细,而以流转波动的线条表现美感是这幅作品的灵魂。画家用悠然婉转的弧线笔触准确地勾画出了少女的体态,惟妙惟肖,自然生动。正如石鲁自己所说:“有的人特点在眉目,有人在嘴,有人在脸形或整体。要抓美点,加强一面,就要削弱另一面。记不得的东西,就是最不重要的东西。要记其神。”《少女》充分诠释了石鲁“以神写形”的艺术主张。由此可见,石鲁对生活的深入观察和思考,捕捉人物灵魂的高超能力,令人叹为观止。在此基础上,石鲁又运用了纯粹新的、完全属於他个人的艺术语言。出入传统而独成一家,石鲁当之无愧为杰出的艺术大师。

  纵观石鲁这位才华横溢的大家,山水、人物、花鸟、书法、印章、文学,可谓无所不能、无所不精;其中尤以书画成就最高、影响最大。其作品构思独特,意境深远,具有吸引人、感染人、启迪人的魅力。

  由于石鲁的作品个性强烈、风格鲜明,他的作品一直受到了海内外典藏家的青睐和追捧。近几年,石鲁的作品在市场上已很少见,一方面是石鲁的作品本身就少,另一方面是石鲁的作品有着震撼人心的魅力,一般拥有石鲁作品的藏家不肯轻意抛出。作为开山立派大家,石鲁的作品将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越显其价值和魅力。

石鲁(1919-1982) 印度少女

纸本镜心 1955年作

款识:少女。一九五五年写于印度。石鲁。
钤印:石鲁(2次)
SHI LU THE INDIAN GIRL
Mounted and framed, paper dated 1955
36×24 cm 14×9 1/2 in 约0.8平尺

估价:RMB 1,500,000-1,800,000
成交价:RMB 2,300,0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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